此为沈曾植45岁所作,如此多字扇面在其一生所书中比较罕见,且多用方笔,不拘泥于传统章草的势,大胆融入自诸家所学,敢于纵向取势一贯直下,字势绵密。
整个作品正文共28行计265字,观其每个字都是一个动作,一种姿势,一副表情,它的全篇则是一段复杂而优美的舞蹈,作者找到了最适合于表现自己饱满激情的独特形式,它在具备了一双能够感受书法美的眼睛的观者身上引起美感,这又实为不易。
从全局空间看,作者以奇偶数行字数的差异来体现整个扇面的上紧下松,凸显“密中之疏”。布白处处呼应,相揖相让,静中求动,时有夸大之笔画制造结构上的空白,使紧密之中出现大疏,从而又使动中之静得到空间与实践的保证。
章草较之大草,节奏韵律变化不大,没有上下字之间连辍牵丝不断,即字组概念并非明显,而且此书从开篇到结尾也无枯润、浓淡的用墨变化,作者多用方笔顿挫,翻覆盘旋,带动整幅作品的连贯意识,把具体的连贯按照顿挫间隔成一组组意的连贯。总体而言更多地运用单个字的欹侧以及字与字之间的错落寻求空间的变化,但此作的结字章法之欹侧不像黄山谷的《诸上座帖》那样纵横穿插,线间纠葛入侵,使人奇肆骇目。倒更多地像杨凝式《神仙起居法》,沉着稳健,气势紧密。